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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国家统计局发布《2018年农民工监测调查报告》(简称:《报告》)显示,2018年我国农民工总量为28836万人,比上年增加184万人,增长0.6%。
这一增量比上年减少了297万人,增速也比上年回落1.1个百分点,这也是我国农民工总量增速自2015年以来的首度回落,0.6%的增速更是近10年来首次跌破1%。
《报告》显示, 2018年的外出农民工中,进城农民工为13506万人,比上年减少204万人,下降1.5%。
外出农民工中,到省外就业农民工为7594万人,比上年减少81万人,下降1.1%;在省内就业的农民工9672万人,比上年增加162万人,增长1.7%。
省内就业的农民工占外出农民工的比重已达56%,占比比上年提高0.7个百分点。
近年来,随国家精准扶贫政策的落实,通过扶持生产和就业发展解决了大批人的就业问题,在外务工的人们家乡意识正在加强,“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人们更愿意回家务工,方便地照看老人和孩子。这使得农民工进城和跨省流动在减弱,最终农民工总量增速减少。
防水工人作为建筑业劳动者的一支力量,有着近百万的从业人员,仅河南省就有约60万防水大军。作为全国最知名的防水工人输出基地,河南平舆和河南项城分别拥有超过25万和30万的防水大军。在外的防水人几乎遍布全国各地,是非常大的体量。
虽然防水人群在扩大,但整体从事防水的人均年龄普遍偏大,后续加入防水行业的新人不足是行业面临的困境。
对此,首任“中国屋面防水大师”——钟友良曾说,“防水工作既辛苦又不体面,90后、00后的孩子都是在蜜罐里长大,不太愿意从事这项职业。”当下的青少年对防水工人职业避之如虎,防水工人的传承处于一个困境。目前工地上的工人基本都40岁左右,新生代力量明显不足,而如何“破境”是整个行业亟待解决的问题。
“宁可坐办公室拿低薪也不愿去工地干活”是年轻人的普遍想法,随着高等教育的全面普及和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农村出生的新生代年轻人有了更多的职业选择,这也使得农民工群体逐年减少。牵一发而动全身,农民工增量的减少无疑对各行各业都有影响,一个产业链环节出现拖延,整个工期就会延长。
华南城市研究会会长、暨南大学教授胡刚分析,随着人口增长放缓和老龄化加速,难再支撑农民工群体明显扩大。在近年城镇化快速推进之下,许多农民工在城市落户,逐渐稳定,不愿流动。
其实,劳动力市场的这一发展的新趋势与我国的改革政策在某些特定的程度上契合。习在2015年提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2017年党的十九大提出“高水平发展”“制造强国”。
这些顶层设计,一方面提出引导社会资源“脱虚向实”,另一方面也要求不能单纯依靠在供给端增加劳动力要素的投放来促进发展。因此,农民工群体的减少似乎是必然的结果,这一趋势牵动各行各业未来的用人发展。
近年来,随着人口红利消逝、产业转型升级和区域经济格局演化,市场劳动力慢慢地减少,企业深受“招工难”困扰。农民工数量增长放缓也会促进提高劳动力成本,随之而来的人力成本攀升迫使部分产业加速向自动化转变发展方式与经济转型,由此逐步减弱了整体的用人需求。
轰轰烈烈的“机器换人”行动,便是变革的产物。2014年,“世界工厂”东莞开始大力推动“机器换人”,以抵消劳动力减少的影响,2014-2016年共帮企业节约用工达20万。
在当前宏观经济下降带来的压力较大、人力成本日益高涨、工业加工技术日益提高的前提下,开发工程机械、使用工程机械成为当下建筑工程领域更加合理的选择。
加之我国工程防水严重渗漏是不争的事实,其一大根源在于防水工程项目施工采用人工作业,而人工作业的水平差异和难以避免的误差问题导致了防水行业工程质量的参差不齐和诸多问题,采用机械化作业是提高防水系统可靠性的途径之一。
为此,防水行业有突出贡献的公司东方雨虹顺势在2017年成功推出第一代智能型热熔卷材施工装备——“虹人(HotterMan)”,似乎可以一举解决用工上质与量的问题。
遗憾的是,这是建立在需求端企业日子过得还行的前提下,离开这个前提,逻辑就不成立。
过去几年,确实随着劳动力减少,大量制造企业转型升级,刺激工业机器人产能激增。但在去年成都年会上,不少防水企业老板在接受本刊编辑部采访时就曾表示,今年目标就是与2018年持平,守住不下跌底线,不敢奢望能增长多少。
由此可见,机器代工的推行也受到了一定的阻力。那么在劳动力也逐年缺失的情况下,未来的施工现场,谁来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