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人:王经理
近日,习在内蒙古考察时强调,加强荒漠化综合防治,深入推动“三北”等重点生态工程建设,事关我国生态安全、事关强国建设、事关中华民族永续发展,是一项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崇高事业。要勇担使命、不畏艰辛、久久为功,努力创造新时代中国防沙治沙新奇迹,把祖国北疆这道万里绿色屏障构筑得更牢固,在建设美丽中国上取得更大成就。
荣膺“全球500佳”环境奖、“中国天然氧吧”等称号的敖汉旗,曾是全区乃至全国荒漠化最严重的地区之一,面对恶劣生态环境,敖汉旗几代人、几十年如一日植树种草,治理荒漠化,在祖国北疆建起了一道亮丽风景线。原联合国防治荒漠化公约秘书处官员卡尔·波马顿曾评价称,敖汉旗的经验能成为世界各国人民防治荒漠化的样板和典范。
在燕山山脉努鲁尔虎山北麓、科尔沁沙地南缘,一片绿色如珍珠般镶嵌在苍茫大地。
约8000年前,兴隆洼先民在敖汉境内筑起“华夏第一村”,掬老哈河水种下第一颗粟,由此揭开世界旱作农业的序幕。金黄晶灿的“敖汉小米”,滋养出赵宝沟文化、小河沿文化等不一样的史前文化,在浩瀚历史长河中弥散浮沉,星光点点。
据《明史》记载,敖汉旗曾是“沙柳浩瀚,柠条遍地,鹿鸣呦呦,黑林生风”之地。
然而,由于旱灾、战争、滥垦、滥牧等原因,新中国成立之初,全旗8300平方公里土地,荒漠化面积高达6300平方公里,占比76%,自然植被不足10%,粮食总产量不足1亿斤。
这片曾经升腾起人类文明曙光的古老土地,已经演化为“不适宜人类居住”的荒漠。
面对极度贫困与极恶环境,自上世纪50年代起,敖汉人扛锨抡镐,筚路蓝缕,一手植树,一手种草,向荒漠化发起“绝地之战”。
七十年弹指之间,三代人血脉相承。坚韧不拔、勤劳肯干的敖汉人,在“八百里瀚海”边缘写下气壮山河的无言地书,在风沙线上创下瞩目世界的绿色奇迹。
——2023年,敖汉旗以县级全域面积最大、人工造林覆盖率最高的独特魅力,获得“中国天然氧吧”殊荣;
从茫茫荒漠,到滔滔林海,到“全球500佳”,再到“中国天然氧吧”,敖汉旗以满目苍翠的绿色,以全旗572万亩有林面积中有543万亩属于人工造林的壮举,谱写出荒漠化地区尊重自然、改造自然的壮丽史诗,铸就荒漠化综合防治的“世界样板”。
曾几何时,大风一年四季不停地撕扯着这片不毛之地,黄沙吞噬了农田,侵袭了村庄,“沙逼人退”的悲剧一幕一幕上演。敖汉人在绝境与绝望中发出悲怆呐喊——战胜荒漠化、改造荒漠化,告别“黄色敖汉”!
群山起伏,山路蜿蜒。车行林间,依次爬上大青山、龙泉山、黑风岭、大黑山……
站在敖汉旗“制高点”——大黑山,我们震惊了!绵亘跌宕的山峦布满了碧绿、草绿、葱绿、油绿、墨绿、黛绿……眼前是绿色,远处还是绿色,目之所及,全是绿色。那恢宏的气势,从脚下呼啸到远山,又从远山磅礴而来,层层叠叠、环环绕绕。
然而70年前,这里还是一片自然植被不足10%的茫茫荒漠,南部山区山体破碎、沟壑纵横,中部丘陵碎石遍地、土层浅薄,北部沙区狂风肆虐、沙逼人退。
78岁的黄羊洼镇哈沙吐村村民贾国新不会忘记,上世纪五六十年代,风沙像发了疯似的,翻山越岭席卷而来。一觉醒来,嘴里沙土蹭牙,拎起被褥,沙尘簌簌落地。“庄稼更遭罪了,一场风沙,幼苗全、掩埋。”
“种一坡,收一车,打一簸箕,煮一锅。”贾国新回忆,一年四季风沙不绝,庄稼没活路,人就会饿肚子。
但数年实践证明,群众零星组织、分散自救的治理方式,根本没办法阻止荒漠化的推进。1959年、1960年,敖汉旗相继作出两个历史性的决策——《改造沙漠规划方案》、《三年绿化北部的决定》。
这个村北靠寸草不长的白沙梁,每年随着狂风向东南移动,侵蚀着良田,威胁着村庄。短短十年间,风沙就“吞”掉了2800亩良田、“撵”走一个自然村、掩埋了140多间民房。
“难道让沙子压咱们一辈子,治不了沙,我就死在这里!”1959年冬,时任村党支部书记的杨占荣暗下决心。
翌年五月的一场雨后,杨占荣像一位将军,排兵布阵,给全村上万亩沙地划上网格,集中力量,带领130多人,用密密麻麻的树枝在一个个的沙丘上栽上十几层防风障,里面种上沙蒿籽、雪里洼,插上青、白柳。
活了!居然活了!秋天,沙蒿和雪里洼长到一尺多高,青、白柳长到二尺多高。固沙实验成功的消息,像风一样传遍了全大队全公社。这年秋天,全大队800多人参加了固沙战斗。从此,榆树林子的治沙工作,一呼百应,指到哪干到哪。
时势造英雄,在杨占荣的带领下,全村男女老少披星戴月,植树不辍,仅四年时间,治沙面积就达1.78万亩。
74岁的于顺不会忘记,几十年前的那场风沙,掩埋了长胜镇乌兰巴苏两个生产队,毁掉了100多亩良田,70多户人家不得不含泪搬迁。
这里黄沙漫漫,哪能长出树?“长不出树,人也甭想活。”在大伙儿异样的目光里,于顺带着群众开进了沙窝子。
那些年,于顺和群众顶着大风刨沙、挖坑、栽树,狂风来袭,人都站不住,匍匐在地,就像战场上潜伏的士兵,刚刚栽的小树苗不是被连根拔起,就是被黄沙掩埋。待风减缓,他们从地上爬起,将一棵棵树苗捡回来,重新栽上。
山村绿了,看着家像个家,村庄像个村庄,潜藏在乌兰巴苏村人心中种树的欲望被唤醒,种树的人慢慢地多,这一种就是30年,全村2.8万亩沙地披上绿装。
李儒、郑宪名、吕振生……载入敖汉史册的治沙勇士,每一个人都可以写就一部绿色厚重之书。
如果说北部沙区治理是敖汉人书写的一部绿色启示录,那么中南部的治山则是敖汉人用全部身心书写的鸿篇巨著。
车行碧野,群山叠翠。远处,几个农民正在田野里侍弄着秧苗,弯腰、挥锹、推进。
此情此景,宛如昨日。由今天追溯到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我们回到敖汉旗造林的起点,一幅幅感人的画面再次浮现:
——牧民邓玉海因车祸双腿致残,他拄着双拐来到治沙现场,双腿跪地挖坑埋柳条。
——兴隆洼镇大卧铺村村民徐显海,在大儿子坟前喊出了“治不了黑风岭,老死不下山”的铮铮誓言。
从新中国成立到1980年的30年间,敖汉人工造林近200万亩,水土保持180万亩,种草保存面积40万亩。
斗转星移,昔日的青年男女早已鬓如凝霜。沧海桑田,曾经的不毛之地已是野芳幽香。
不甘命运、坚韧不拔。第一代造林人在生活困苦、工具简陋、技术落后的艰辛中摸索前行,用30年青春和岁月把“不可能”变成了“可能”,把“沙进人退”变成了“人进沙退”,敖汉大地开始由“深黄”走向“浅绿”。
穿行绿荫之中,记者感慨万千:在那个艰苦的年代,是什么让敖汉人为曾经蛮荒的土地重披绿装,使饱经生态恶化之苦的人民重获笑颜?
黄色渐次褪去,绿色交替苏醒。一把“开沟犁”打开生态建设新局面,惠及全国“三北”防护林建设,敖汉人凭着坚韧与智慧,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从一个奇迹迈向另一个奇迹,终在荒漠之上“再造秀美山川”,“绿色敖汉”耀动“美丽中国”,获得联合国赞誉。
一个寻常的夏日清晨,敖汉旗三义井林场场部后院,树影婆娑,鸟鸣清脆,一架高大的旧铁犁倚墙而立,斑斑锈印铺陈出岁月的痕迹。
“它的诞生伴随着‘三北’工程的开启,在敖汉生态史的重要节点打开了科技兴林之门,具有里程碑意义。” 已退休多年的老林业人王玉对这架铁犁感情至深。
彼时,由于技术落后,树苗成活率不高,第一代造林人穷尽心血换来的绿色岌岌可危!
终于,力挽狂澜的思想之光闪现在三义井林场——“深沟栽树成活率高”的结论得到专家肯定。
深沟需要大犁,遍寻无果后,时任林场业务组组长的王玉和擅长木匠活计的林业工人王铎,在场长马海超、副场长张国臣的带领下,开启了研发攻坚。
他们用高粱秸秆做模型,历经反复试验、完善,终于做出理想中的产品。上世纪八十年代初,“JK45-50型开沟犁”正式投用,在“三北”防护林建设一二三期工程中发挥了不可或缺的作用。
以“JK45-50型开沟犁”为标志,敖汉旗在长期实践中探索总结了抗旱造林系列技术、退化草场防护林体系营造技术、 “两行一带”配置杨树旱作造林技术等一系列先进适用技术,并在“三北”地区推广,敖汉旗因此成为自治区首个获得“全国科技兴林示范县”称号的旗县。
几乎与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同步,敖汉旗作出了一个重大决策——大会战。即以北部沙区防风固沙、南部山区小流域治理为重点,以“人海战术”推进规模化治理。
曾获“国家科学技术进步三等奖”的京通铁路防护林建设,就是敖汉旗第一次组织联村连乡大会战。
1981年,刚通车不久的京通铁路敖汉段被风沙埋没,个别路段积压的沙子厚达两米,东北大动脉“梗塞”72小时,“沙阻事件”震惊全国。
一道长92.5公里、宽151.9米、总面积3.1万亩的绿色屏障拔地而起,京通铁路彻底告别沙阻。
“三千干部下基层,十万人马战山川。二十年间,全旗上下以科学技术为先导,以每年春、夏、秋三次大会战为主要形式,掀起了山、水、田、林、路综合治理的生态建设高潮,谱就了一首撼天动地的岁月长歌。”致力于宣传家乡生态建设的旗委宣传部四级调研员梁国强,始终对那段岁月难以忘怀。
如果没有老照片为证,今人已很难想象,这片山峦叠翠的土地,曾经何种满目疮痍。
“1989年,全村总面积2.7万亩,有林面积勉强500亩,还算上房前屋后东一棵、西一棵的,没有一片成规模的林地。” 30多年过去了,72岁的段井歧依然清晰记得他任村支书时的境况——大沟十八条,小沟遍地是,每年雨季,4个村民组和一所小学都面临被洪水淹没的风险。
绝境妥协还是死地求生?面对历史之问、时代之问,六道岭人民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宣战。
“新媳不省亲,嫁女犹回门,童叟羸弱,亦不甘人后,皆手足重茧。仅藉一锨一镐,断石翻山。”十年苦战,山川易容,1999年,六道岭实现了“荒山水土保持工程化、坡面耕地标准梯田化、沟道经济园林化”目标。
傍晚时分,记者一行在段井歧的引导下沿盘山路登上六道岭峰顶,站在刻有“六道岭精神”的石碑旁极目远望,群岭林立,梯田错落,金色的阳光倾泻而下。
段井歧眼里又一次泛起饱含深情的泪光,与远处瑰丽绚烂的霞光交汇,恰如一个时代融入历史。
六道岭的精神、大青山的气魄、黄羊洼的规模、玛尼罕的路子、治沙林场的效益……那是一个波澜壮阔的时代,天地之间绿色不断萌发,希望持续升腾,干部群众用心治理、精心呵护,党委政府一以贯之、久久为功。
“当时中国实施的六大生态工程,在敖汉旗就涉及三项。全旗生态体系建设以‘三北’工程为基本框架,以平原绿化工程为创新点,以全国防沙治沙工程为重点,以辽河流域防护林工程为骨干,以山区林业综合开发工程为突破口,各项工程有序配置,建设重点各有特色,彼此独立,又联为一体,创建了一个比较完备的生态体系。”《敖汉旗生态文明建设简史》主编、旗委党校原校长刘承来正是这一时期的亲历者、见证者。
2002年,敖汉旗荣膺“全球500佳”环境奖。时任联合国环境规划署执行主任特普费尔指出:“荒漠化和土壤流失是世界面临的最严峻的挑战之一,赤峰敖汉旗的成功经验为全球正同荒漠化作斗争的人们树立了光辉的榜样。”
进入新世纪以来,敖汉旗依托国家实施退耕还林工程、京津风沙源治理工程、生态建设和保护工程、德援项目、意援项目、公益林项目,初步建立了乔灌草、带网片相结合的防护林体系,在“三北”地区筑起了一道绿色长城。
2008年以来,敖汉旗开始了新一轮集体林权制度改革,因地制宜采取了“一分、二包、三租、四卖”四种方式落实产权,再次掀起了一场还山于民、还权于民、还利于民的“绿色革命”。
数据显示,截至2022年,敖汉旗有林面积已达572万亩,其中人工林面积543万亩,天然林面积29万亩,森林覆盖率达到44.17%;草地面积106.8万亩,草原综合植被盖度达到60%以上。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相比,敖汉旗年均降水量增加了30.5毫米,无霜期延长了2天。
黄沙退去,绿色尽染。敖汉人用坚韧与智慧,在荒漠之上“再造秀美山川”,实现了带、网、片纵贯横穿,草、灌、乔错落相连,一组组镜头、一幅幅画面,勾勒出这片土地从荒漠化治理到“山水林田湖草沙”综合治理的生动实践,“绿色敖汉”耀动“美丽中国”。
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生态树”变身“摇钱树”,“鸡爪子沟”成为“米粮川”……绵延不绝的“绿色海洋”,孕育着希望、蕴藏着财富、积蓄着力量,良好的生态环境正给敖汉人以丰厚馈赠,成为最普惠的民生福祉,呈现于世的是生态美、产业兴、百姓富的“金色敖汉”。
丰收乡格德营子村村民隋国斌将一粒粒谷子顺着垄沟播撒入土。“生态好了,水不下山,土不出川,护住谷子,就有了咱的好收成、好生活!”隋国斌说,他家每年仅小米一项就收入2万多元。
这一粒粒跨越8000年的旱作物种,让敖汉旗“世界小米起源地”实至名归。2012年,以谷子为代表的“敖汉旱作农业系统”被联合国粮农组织列为“全球重要农业文化遗产”,“敖汉小米”保护成果被列入全球减贫案例和推动全球农业粮食体系转型案例。自2014年起,连续9届世界小米起源与发展大会在这里举办。
年种植面积100万亩、总产量5亿斤、产值20亿元以上、带动5.6万户农民增收、品牌价值100多亿元……“敖汉小米”承载着悠久厚重的文化渊源,闪耀着生态文明的绚烂霞光,远销北京、上海等大中城市,成为全国知名区域公用品牌。
历经几十年、几代人坚持不懈的荒漠化治理,“好生态”正馈赠敖汉人以“好生活”,“绿水青山”换来了“金山银山”。
萨力巴乡三十二连山由32座山峰相连而成,这里梯田纵横交错,宛若水墨画卷。从当年“秃山光岭干河套”到如今“青山环绕一坡田”,三十二连山以独特的“水田林路沟综合治理”模式解决了3.2万亩水土流失问题,涵养了水源,保护了生态。每年,有超过10万名游客到这里打卡。
“生态治理以后,绝收再也没出现了,现在粮食产量翻了不止一番,我们是这座‘宝山’最大的受益者!”谈起三十二连山的变化,萨力巴乡黄花甸子组村民刘海军感慨颇深。
如今,萨力巴万亩梯田、丰收万亩梯田、新地万亩梯田等在敖汉旗大地依次呈现,总保存面积达120万亩,将中部丘陵地区“鸡爪子沟”划出的贫穷“等高线”变作群山出金、河流淌银的“米粮川”。
数据显示,2022年敖汉旗种植农作物400万亩,粮食总产达25.5亿斤,实现“十五年丰”;家畜存栏313.5万头(只)、出栏344.2万头(只)。从“沙茫茫”到“粮满仓”“畜满圈”,曾经粮食总产不足1亿斤的敖汉旗,成为了全国产粮大县和全国粮食生产先进县(旗)。
“年轻时,我就走村串户一筐一筐地收沙棘、杏仁,一晃就二十多年了。”荣膺“全球500佳”环境奖的第二年,敖汉人胥申创建了生态饮料企业——沙漠之花。
1400万元、2200亩、20余万株沙棘树,构成了沙漠之花在长胜镇六顷地的生态产业版图,成为带动周边群众的“致富密码”;在金厂沟梁镇四六地村,沙漠之花百万株沙棘种植计划已经铺开,将生态、产业、农民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全旗16万亩沙棘林和113万亩山杏林是我们重要的资源依托。”胥申和记者说,沙漠之花年设计年生产能力5万吨,2022年实现出售的收益1.5亿元,利税2600多万元。
萨力巴乡农民刘波,从2006年至今累计流转4000余亩残林地发展生态产业,不仅带动20多户发展林果种植,每年实现经济效益450万元,而且带动全乡累计更新造林4.2万亩。去年,刘波获评“国家林草乡土专家”称号;
山西客商郭庆执着于“生态之梦”,投资上亿元在敖汉旗建设文冠庄园,打造文冠树栽培与种植、文冠果产品研制、生态修复、旅游景区开发等于一体的生态科技产业;
天津津垦牧业集团入驻敖汉,打造集现代化、机械化、集约化为一体的优质高产牧草生产企业,目前已流转土地4万余亩,今年仅在古鲁板蒿镇就种植优质牧草2.3万亩;
“生态树”变成“摇钱树”、“生态建设”嬗变“生态产业”,推动敖汉旗生态效益、经济效益、社会效益深层次地融合统一之路越走越宽。
目前,敖汉旗林产品深加工产业、经济林产业、林下经济产业、特色牧草产业等六大林草产业方兴未艾。2022年,全旗林草产值达到10.36亿元,农牧民年人均林业收入达2000多元。
——目前全旗符合开发森林经营碳汇项目条件的乔木林面积达255万亩,约按每年每亩林木固碳量0.3吨计算,年固碳量预估可达76.5万吨,碳汇计入期30年,总碳汇量2295万吨,预估收益约10亿元;
——目前全旗林业产值达10.13亿元,活立木蓄积达780万立方米,人均13立米,林木总产值达13亿元;
——正在实施的水土保持综合治理工程,年蓄水达1.3亿立方米,年保土量超过173万吨,将年纯增经济效益3.2亿元;
“在中国北疆,这里的负氧离子浓度可以说非常高。”去年,国家气象局专家到敖汉旗进行实地复核勘测,当汽车在金厂沟梁镇内的林间作业带连续行驶两个小时未能走出一片松林时,专家无不惊叹这片“浓绿”跨度之大、范围之广。
气象多个方面数据显示,2021年,敖汉旗AQI指数小于50,优良总天数为342天,占全年比例94.2%。全域年平均负(氧)离子浓度2755个/ cm³,气候舒适期负(氧)离子浓度3144个/ cm³。
深藏在山水林田湖草沙的“生态基因”再度发力,使敖汉旗以全国县级全域面积最大、人工造林覆盖率最高的独特魅力,在众多城市中脱颖而出,获评“中国天然氧吧”称号。
“那年来赤峰,教诲我们肯定要守好内蒙古这方碧绿、这片蔚蓝、这份纯净。你看,说的每一样,这里都有,我们都牢牢地守护着嘞!”在敖润苏莫苏木海布日嘎嘎查,牧民季亚泰一边挥舞着手机,一边将记者领向老哈河畔。
穿过一片树林,眼前豁然开朗,波光潋滟之中,成群的鸟儿时而振翅疾飞,时而轻翅盘旋,时而滑翔觅食,时而掠过水面,一幅生态北疆和谐画卷跃然眼前。
“不只是风景好,日子更甜。”季亚泰和记者说,这些年苏木大力推广舍饲禁牧,既保护了生态环境,还增加了养殖收入,日子越过越好。“人与自然和谐共生,这才是长久之计。”
近日,习在内蒙古考察时强调,“各级党委和政府要保持战略定力,一张蓝图绘到底,一茬接着一茬干,锲而不舍推进“三北”等重点工程建设,筑牢我国北方生态安全屏障。”
谆谆教诲,言犹在耳。面对全新嘱托,敖汉人跨鞍催马又出发:50万亩低产低效林改造修复、50万亩林间种草、50万亩科尔沁沙地公园建设已起笔规划;百亿元文冠果产业、百亿元沙棘产业、百亿元小米产业正在推进;退化林分改造修复工程、乡村振兴绿化工程、林间种草增效工程、义务植树基地工程、智慧林草生态保护工程悄然铺开……
向绿而行,久久为功,敖汉人与造林、与绿色、与生态的故事,在新时代生态文明思想科学指引下,还在不断延续。
“敖汉旗各族人民偏偏干出了自古以来没听说过的大事……”在敖汉旗采访时,记者从一张泛黄的报纸上找到一抹令人感叹的历史印痕——1958年,《人民日报》刊登了一篇题为《植树又种草 荒漠披绿装 敖汉旗各族人民以巨大毅力改造自然》的新闻消息,报道配发的编后语,高度评价敖汉人的治荒之道和治荒精神。
时代变迁,故事永续。在敖汉旗几天的采访里,无论是耄耋之年的老一代造林人,还是正值风华的“林三代”,无论是基层群众,还是党政干部,几乎任何一个人都能将敖汉人与造林、与绿色、与生态的故事娓娓道来。交谈时,他们的眼里总是散发出一种光芒。
这种光芒,凝结着敖汉人根植于生命的绿色追求,蕴集着敖汉人流动于血脉的精神传承,折射出敖汉人从艰难图生存到乐享生态美、生活美的幸福之光。
敖汉旗用几十年、几代人治理荒漠化的实践证明,只要咬定目标、下定决心、久久为功,只要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主动改变和改造自然,荒漠可以变绿洲、沙土可以化黄金。筑牢我国北方生态安全屏障,建设美丽中国,我们期待敖汉人再创新奇迹。